梓云便道:“你在这里就是穿男装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
岚心眨眨眼睛:“我穿男装那么俊,你相公莫吃醋才好。”
梓云啐着朝外赶她:“再不走也不留你吃晚饭。”
回到所住的小院,常乐打着伞礼也不行匆忙跑了进来叫道:“朱大哥方才抓住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子,王妃快出来看看。”
来到正厅,只见朱达一脸煞气,堂下跪着一个瑟瑟发抖,浑身湿透的人,岚心便问:“究竟怎么回事?”
朱达回道:“此人几次三番在山下探头探脑,我多次看见却并未放在心上,直到昨日他拦人打听兴王爷的下落,我这才发了狠,今早一下山就去捉他,果然又在山脚看见这个贼子。”
岚心沉声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兴王爷?”
那人哆哆嗦嗦,却一句话也不说。朱达气急,高声怒吼:“王妃问话焉敢不答?”说罢抬手欲打。
只听那人连声尖叫着用手护住自己哭求道:“别打我!”
朱达腾在半空中的手一顿,岚心和常乐也是一惊,这竟是个姑娘家。
常乐走上前将她的帽子一摘,束发的带子登时掉了下来,那鬓边额角,分明是姑娘家才有的。朱达盯着她看了半晌,恍然大悟道:“是你?”
岚心问:“你认得她?”
朱达道:“倒不是说认得,而是这姑娘从沛县开始就一直跟着我们,到了留云山庄我再没看见她的人影,以为只是自己多想。”此刻这人又被他抓住,还是女扮男装,显然就是一路尾随他们。朱达怒问:“你究竟是什么人,跟着我们有什么企图?”
那姑娘却战战兢兢,浑身抖个不停,显然是害怕的厉害,被朱达这样子一吓,竟然就此晕了过去。朱达不禁挠挠头发:“就这胆子是怎么坚持一路跟到这的?”要是当初审问犯人都这么简单,他也不至于最后辞官了。
常乐上前把了把她的脉象,又摸了摸额头,最后道:“不全是被你吓的,她受了风寒,瞧她骨瘦如柴的,想必这些天连顿饱饭都没吃过。”
岚心道:“在我们院里找个房间把她安顿下来,去高大夫那求些草药先把她病治好,等她醒来再细细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