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佐助送进学校,藏马并没有急着离开。
他安静站原地,礼貌地对周围人们颔首而笑。
他周围是不少陌生面孔,看起来应该都是学生家长。
这些大多都做着忍者打扮人或是探究或是微带警惕地远远打量着藏马,似乎对他这个一夜之间突然冒出来“宇智波嫡系唯一幸存者监护人”非常好奇。
妖狐一脸微笑地坦然任由他们围观。
不多时,一些被他这一身温柔和煦气息所感染女性就开始大着胆子靠近过来和他搭话,发现他真和看起来给人感觉一样,是个温文尔雅到不行翩翩佳公子以后,女忍者们以让周围一众男性汗颜可怕数量,短时间内以藏马为中心聚集起来,簇拥着妖狐,齐齐挪步到一旁小公园里唠家常去了……
“……谁来告诉我不久之前还说着‘那什么宇智波旁系流落外后人这个说法听起来很可疑’,不是刚刚第一个冲上去找那个红头发小子说话。”
一个男性忍者嘴角抽搐了两下,转头看向身边一众和自己一样“被抛弃”同伴。
众男默默回望他。
“和那小子说笑得欢,还是昨天晚上还叨咕着‘该不会说什么是要照顾小佐助,其实是盯上了宇智波留下财产了吧?’那个呢。”
一个高瘦中年男性闷闷地开口。
见周围一众同病相怜同伴都转头看向自己,这位看起来相貌还挺端正英俊大叔咧嘴嘿笑了一下:
“顺便说,她是我媳妇儿。”
众男无声用眼神向他传递安慰和祝福。
大叔豪爽地越来越手,“都别多想。这群女人平时出任务时候个顶个儿地看着凶残,其实闲下来和路边卖豆腐姑娘都是一个性子——同情心过剩母爱泛滥么!”
“你们看那小子那长相……说句实话,确很容易引起她们这种心思不是?”
众男闻言,扭头遥遥看了被短短几分钟时间内,已经好像又变得庞大了不少女性队伍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中心某红发少年一样,虽然很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认大叔说确很有道理。
笑得爽朗帅大叔伸手拍拍第一个说话小青年儿肩膀:
“所以放宽心吧。想当年宇智波家止水和鼬,和这小子不也是一个待遇?”
“虽然鼬那孩子总习惯外人面前冷着个脸,但背地里,我媳妇儿可没少说过他可爱招人疼之类话。只可惜了……”
——可惜了什么?
虽然大叔叹息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一群男人们这个时候面色多少也都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被围女性们中心处藏马这个时候却是微微勾起了唇角——
看来不管鼬平日行事是多么隐蔽低调,这个村子里,看出他本性人也还是有。
而或许也正是因为木叶是这样一个村子,所以即使鼬明知道木叶上层已经从根部开始出现了腐朽,也依然愿意力去守护它吧?
心中转过思绪无数,藏马面上却是依然微微带笑,耐心温和地应对着身边一众女性们接二连三提问,态度之周到体贴,让女忍者们无论年龄大小,都笑得合不拢嘴,一个个看上去心情无比愉舒畅。
***
和藏马之间谈话再愉,女性们也都是还有任务要去完成。
于是还未等上午过半,藏马身边层层围绕女忍者们就已经全部散开,各自跑去做任务了。
妖狐从千拥万簇到独自成行,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同,随着女性们渐渐散去,他脸上笑容不变,即便是只有自己一人,也是一副洒然逍遥地慢步走大街上,远远看去鲜明地与街道上来去匆匆忍者们区别开来,倒像是自己一个人占据了一方小小天地,不受外物所扰……
一旁从藏马早上出现忍者学校校门外开始就一直暗处观察着他一举一动某位老人抬手压了压头顶斗笠,举步走上前去,和他并肩前行——
“你看起来似乎对我出现并不感到意外?”
老人笑眯眯地开口。
藏马侧首与老人目光相迎。
“您不出现我看来才应该感到意外。”
老人——三代火影,猿飞日斩闻言,忍不住呵呵低笑起来。
“佐助这些天过得还好吗?”将刚刚意外不意外话题轻轻揭过,三代火影扭回头来,目光直视前方。
藏马见状神情不变。
“其他都还好。”他温声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隐隐疼惜:“就是有时候会深夜里忽然被梦魇住,怎么也叫不醒,而等到他自然惊醒之后,又会一个人睁着眼睛,床上一直躺到天明……”
三代火影没有回声。
老人沉默地走藏马身边,原本慈和带笑脸上此刻却是一派面无表情。
而他不出声,藏马陈述却并不会因此而停顿下来。
“我和哈迪斯守了他很多个晚上,可是即使有我们他身边,噩梦也还是会不时侵袭他梦境。”
“那孩子太缺乏安全感也曾经被伤害得太深,就算现他已经不排斥我和哈迪斯接近,但是……”
——但是如何?
藏马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相信三代火影自己联想,足够给他带去答案。
老人继续沉默了一会儿。
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地一路向前走去,直到拐进如今已经空无一人宇智波族地所属街道,三代火影才长长叹息一声,停下了脚步。
“佐助……就拜托你了。”
——没有就之前话题再继续说些什么,老人只是面色诚恳地这样说着,看向藏马目光柔和而充满复杂情绪。
藏马知道作为一村之影,三代能够说出这一番话,其实已经是对佐助大关心了。
于是他毫不吝啬地微笑点头。
“放心吧,三代。我是佐助‘亲人’,就算没有您嘱托,我也会好好照顾他。”
老人闻言深深看了藏马一眼,终对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宇智波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