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众人奔驰,转走了两日,赵烁忙不迭地的问道:“杨弟弟,快到了吧?”
后方没人答应,赵烁咿了一声,回头一看,杨业一手扶着马背,一手颤抖地死死抓住胸口,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渗出,凝聚成川顺着鼻尖流淌。? 八一中? 文 ?网?
听到了赵烁的询问,杨业抬头微弱的答道:“前方那个废弃的大宅门便是了。”
不及赵烁追问,另一边的安剑休也突然病,愣是一声不吭从马头上栽了下去!
“喂!你怎么样?”李存信随身下马,上前扶起安剑休,后者嘴角急促,使劲的呼吸,症状跟杨业的并无两样。
“是不是中毒了?”郭无为自言自语后也瘫软在马背之上!
一时间三人如死绵羊一般,赵烁心中一凛,凝声问道:“你们不见了那段时间我出去寻找,翻遍了方圆五十里之内没有找到你们的踪迹,我正想问一下你们是怎么回来的?”
三人中只有杨业能自由说话,其他两人已经双眼翻白陷入昏迷;似乎感觉到了实情的严重性,杨业一五一十的将三人被追兵围堵,神秘乞丐出手相救一事。
奇怪了,按理说要是救人了就没有再加迫害的道理,那神秘乞丐这么做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意图?
“你们可曾在那见旧宅内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杨业气喘吁吁,爬在马上仔细的回忆,骤然间厉声说道:“那屋内多年未曾打理,墙上桌子上都布满尘埃,看样子有个十来年不曾住过人了;只有那桌子上的酒器较为精致,说起来那宅子虽旧,要是倒退个十多年也能配的上那么上等的器皿。”
“那老者长什么样?”赵烁继续追问。
“长短髯,稚嫩脸,八字胡,要是没记错的话那人还是个跛子;不行了,前面就是宅子,我们先去那边吧。”
“恩!”赵烁说着话,李响背着杨业,牛霸背起郭无为,李存信跟存直两人扶着安剑休进了宅院。
大门一开,满院子杂草丛生,屋脊上布满层层叠叠的蜘蛛网,整个正堂看起来特别严肃,可能是久无人气的原因,一股股停滞的沧桑感袭入赵烁心田。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赵烁让三人依个躺下,自己在政治学院求学时也略懂点西医,不会把脉探脉,只有将三人的眼皮拨开观察。
瞳孔无神但乌黑闪亮,眼皮疲乏又不失生机,呼吸时快时慢、耳际有一块夺目的黑斑;果真是中毒的迹象。
“牛霸,你看着他们,我跟李响去找大夫。”
“大哥,这里有存信兄弟呢,要不俺跟你们一块去吧,万一有个啥事情也好照应。”牛霸天真无邪的脸上露出诚实的渴望。
“哎,牛牛,你就听大哥的话把,现在的麻烦事还少么?再说了,三人中毒,你让两人照顾也照顾不过来啊;还是乖乖在这里呆着吧。”李响愁眉苦脸的说着,牛霸也黯然答应了下来,一句一个一路小心,回到杨业的身边。
鳞州果然是和谐安然,看来晋王的大后方治理的不错,疾病难求医,这里的人也非常的自私;一看操着外地口音的两位大汉求医,大大小小的药堂纷纷伸出了回绝之手。
一个多时辰过去,赵烁有点忍耐不住,上前一脚踢开药堂的大门,掌柜的一看这还造了反了,一声招呼五六名强壮的大汉从楼上走了下来;纷纷摩拳擦掌将赵烁跟李响围在了中间。
赵烁不想惹是生非,笑着说道:“掌柜的多有得罪了;在下一朋友实在是疾病缠身不能亲自到贵堂来,还劳烦您大驾一下寒舍,您放心只要治好了病,要多少钱您尽管开口。”
“本堂今日不外诊,这是规矩;你到十里八乡打听打听,只要挂着霍氏牌匾的药铺都得中规中矩的服从组织的命令。”
赵烁看着说话的掌柜的,话外之音也知晓了他并非是这里正在的主人;兄弟病重,容不得耽搁;看着眼前的人群软的不吃,那就只好来硬的了。
“店家开门做生意,怎么能如此草率的招呼求医问诊的客人?这似乎与霍氏的大名格格不入啊!”
正在赵烁险些酿出惨案的时候,门口一人悠哉悠哉的跨了进来,此人说话声音尖锐,锐到话音能刺痛众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