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旅长,我以前在安徽当兵,后来又去了湖南,去年进了武汉学兵营,受了一年的军事训练。”卫立煌如实地道。
“你问这些干嘛?”陈果儿奇怪地道。
“没什么,看着顺眼,就问两句,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许卫道。
“我也就是个带路的人,张晓康,你不是有话要跟许卫说吗?”陈果儿看向张志芳道。
张志芳干咳了一声,“许旅长,袁世凯妄图复辟,举国奋怒。如此逆天之举,必然不能成事,如今各地护国运动愈演愈烈,已经先后有滇,黔,桂等数省宣布**,袁世凯如今已经骑虎难下,在中央众叛亲离,如今在卢州的北洋军已经尽数后撤,只剩下许旅长孤军作战。袁世凯失势已成必然,许旅长在綦*江,江津救治饥民,治理地方两年,民众颇有赞誉。上阵能带兵打仗,下马能安抚百姓,如此文武兼备,不管是在哪里都大有用武之地,又何必跟着这个卖国贼一条道走到黑。”
“你是给护**来当说客的?”不得不说,这个张志芳的口才还是十分不错的。许卫不紧不慢地走到凳子边坐下。“你是谁的兵?”
拉夫索丁强征起来的兵,在军中打熬一段时间便是兵癖,只有进过正规军事学堂的,言行举止间才会透露着一股子军人的作风。眼前的张志芳便是。
“我以前隶属于是四川第五师九旅28团,当任83营营长。”张志芳胸口微微一挺,虽然跟许卫这个少将旅长不能比,但这个年纪当上营长,同样难能可贵。
“原来是熊师长的部下,说起来巧得很,我原来也在熊师长手底下当过兵,不过那个时候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头兵。”想到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许卫眼神有些晃忽,这一晃便是将近三年了。
“不到三年的时间,许旅长便能由一个士兵晋升到少将旅长,整个北洋军中,也罕有人及。”张志芳由衷地道。“师座也是最近才知道许旅长,常感叹与许旅长这样的战将失之臂交。”
“不说这些了,是熊师长让你来劝我加入护**阵营的?”许卫问道。
张志芳点头,“眼下卢州只有许旅长的第二十九流,隔江对望,护**各部纷至踏来,许旅长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替卢州城的百姓想想,战争一起,又不知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
“我说许卫,张志芳说得对,北洋军都在往后撤,你在卢州逞的什么能,曾锦程在中央那边有些消息,本来他是想亲自跑过来一趟的,不过上海那边实在走不开,求了我几天,我才好心好意跑过来的。”陈果儿大眼睛扑眨扑眨地道。
“这里战火纷飞,老爷子能让你跑过来打死我都不信。”许卫才不相信陈果儿的鬼话,转向张志芳道,“如此说来,熊师长是要东山再起了?”
“护**蔡司令已经应允师座蓦兵,如今师座麾下已经有两旅,各旧部纷纷来投,很快便能恢复到以前的水准。”张志芳道。
许卫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扣着,说实话,周骏如此心向北洋,路是走不长的,许卫虽然感激周骏的提拔之恩,但不想跟着周骏一条路走到黑。熊克武即使离开了重庆,但人的名,树的影,其在重庆一带的影响力比以前小了点,但绝对不是此时的许卫能比的。北洋政府随着这次护国战争,在四川已经不复以往之强势。此时选择投入中华革*命*党(后来国*党的前身,本来想自己单干的,不过被限制了,必须在两党之间选一个阵营。)
“许旅长意下如何?”张志芳见许卫没有一口拒绝,便知道许卫并不是北洋的死硬分子。
“大总统称帝这事做得确实不地道,不过护**在南边那点事,我也有所耳闻,卖滇土,就地收集粮食也是强征的居多,政府能干的事,你们一件都没少干,谈不上谁好谁坏。我知道你们想我让出卢州,好合围成都,不过周督于我有知遇之恩,这事我做不来。”许卫摇头道。
“许卫,你就真的不替自己想想?”陈果儿急道。
“陈小姐说得对,许旅长你在卢州支撑了这么长时间,与南边的军队交战不下十次,已经还清了周督军的人情了。大势所趋之下,许旅长退一步,也未偿不是给周督军多留条后路。”张志芳劝道。
“这件事容我再想想。”许卫就算想投革命党,也不会如此心急。打算将对方先晾一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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