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就如‘诗圣’的诗中所言: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波澜壮阔的过往、血雨腥风的历程、波诡云谲的变局……一宗宗、一幕幕的不断在我的脑海中闪现,令人有时怅惘若失、有时又扼腕叹息!
“禀千岁!已经来人传报:二位王妃距范阳城已经不足五里了!”侍卫的禀报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摇了摇有些昏涨的脑袋站了起来。媳妇来了,也该出城去接接不是?我出宅上马直奔城门方向驰去,身后跟着典韦引领着的几十名侍卫。唉……!这辈子是甩不脱典韦这尊‘门神’了!从徐州起兵始,只要是征战在外他就从未离开过我的左右,让我不知少经历了多少的战阵厮杀。有时我也没好气的想:有着么一位凶汉整日的跟着,也许还会辟邪吧?呵呵!身在福中不知福而已。
相向的行进,也就出城不足三里就看到接取蔡琰、貂蝉的行列了。我踹马向前疾冲了数十丈,乘坐着蔡琰和貂蝉的宽大马车已经映入眼帘。这个时代还是土地广袤、人口相对稀少、建筑物低矮,稍稍登高抬眼望过去几乎就可以望出数里。
渐渐的行近,宽大的马车上车帘儿微挑,车内露出了两张宜喜宜嗔、风情万种的俏脸。算起来二女现在年龄均已经二十(貂蝉要小蔡琰俩月)了!正是鲜花开得娇艳的年龄,何况还是一双世上难觅的绝世娇娃?就更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风姿了!
已经看到骑在马上来到马车近前的我的二女中,性格相对来说比较活泼的貂蝉(诠释一下吧!貂蝉实名任红昌。阚虓现在也查不到是在什么书中看到的了?)已经一支嫩白的柔夷探出了车帘儿,毫无一丝瑕疵的纤纤玉手连摇:“表哥、表哥!琰儿姐!表哥接我们来了!”其实,貂蝉也是见到我兴奋得有些语无伦次了!蔡琰的臻首就紧贴着她的耳边,又哪能没看见我?古时候的女子因受严苛的礼教束缚都要保持着一种庄重,像貂蝉这样已经是有些特殊了,像甄宓那样见要到我就要要抱她上马的则是绝对的另类!至于‘想死我了’、‘爱死我了’之类的语言,这个时代女子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
媳妇多了,称谓也让她们给弄得五花八门!由于糜贞是当然的大妇,一切方面都要做出表率。因而,成婚后糜贞才从以往的‘陶大哥’正式改成了‘夫君’。而大乔(乔璞)、貂蝉、郭馨由于均是出身于书香门第,自然是‘夫君’的正规叫法。但另外的几个却乱了套!红儿(孔芙)就一直沿用着‘少爷’的称呼,而甄宓则死活坚持沿用当初的‘大哥’叫法,本就是假的表妹的貂蝉反而弄假成真的一直‘表哥’不变了!这样的乱叫一气,有时弄得性格开朗、神经大条的马秀鸾也迷迷糊糊?甚至来个今天‘夫君’、明天‘少爷’、后天‘大哥’的乱叫一通。不过,好像‘表哥’完全的成了貂蝉的专利?这毕竟是个较特殊的‘夫妻’之间的称呼,其他的媳妇没有她同我这种名义上的关系也不可能顺嘴溜出来。
听到貂蝉的娇呼,仰着象牙一样白皙的俏脸的蔡琰一阵红晕罩面,轻轻的启樱唇细语:“夫”来到近前的我在马上轻笑了一声:“呵呵!秀儿还是愿意这样大呼小叫的。商来就来了呗!让你这么一喊琰儿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呵呵!”一句话说得貂蝉故作生气的一撅丰腴的樱唇、琼鼻好看的一皱娇声的说道:“表哥见面就数落秀儿,秀儿要生气不理表哥了!”分情万种中散发出了炫目的艳光,令我身后典韦也有些看痴了的喃喃道:“老典当年就跟主公说王妃是‘狐”
‘狸精’俩字还没等典韦低沉的说出口,就被隐约听出他的意思的貂蝉杏眼一瞪、自己也反应过来貂蝉现在的身份已经是高贵的‘王妃’,典韦马上也就闭上尚未说完话的大嘴、毛茸茸的大黑脸一时涨得发紫。我见让一贯出言直爽的典韦弄得有些尴尬,就忙打着圆场说道:“君然何必如此?你我亲如手足,商一直视君然如兄。兄长说几句弟媳理所应当!”
转首我又好气的看着貂蝉:“秀儿瞪什么眼睛?不知当初是君然把你领出司徒府哪个苦海的呀?看,琰儿多娴静!多乖巧!哪像你似的?”本就有些脸红的蔡琰让我一夸俏面更红了,忙娇臊的用玉手捂住边往车厢里缩、边娇声的说:“夫君不要责怪秀儿!秀儿就是性情活跃而已……。”貂蝉此时也好像赌气似的翻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随着蔡琰一同缩回了车厢内。原本我想下马上车陪二女一起走完前来范阳这最后几里,但由于典韦的失口使场面有些尴尬,我也不好意思再蹬车去同二女先来一轮亲热。就一摆手招呼道:“好了、好了!启程回范阳吧。”
在骑马紧旁着二女乘坐的马车的侧面返回范阳的途中,我忍不住转首对典韦叹息道:“唉……!人有时对自身之事还真是不能自主啊!想想当年我等纵马疆场、快意厮杀之时,又何曾想过什么荣耀、地位?君然以后要还像当初一样,不要计较商的这个什么‘劳什子’王爷、商也不去计较君然的什么‘劳什子’侯爷了!人生不过百年。千岁、千岁!商要能活千岁可真要成精了!呵呵!纯属胡扯!”
本就不善阿谀奉承的典韦大脑袋连点:“主公说得是!就像那些酸文人说的:要视钱财、荣耀如粪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老典这辈子最幸运得就是遇到了主公啊!都说要青史留名?几百年后那些酸文人主公评论主公时,嘿嘿!肯定也少不了老典。……”说到这里。典韦的大巴掌不由自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脑袋:“该打!老典刚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咋又说上青史留名了?嘿嘿!”
我不由得也哑然失笑:“君然也别总是‘酸文人、酸文人’的!让奉孝和文和听见还不生气呀?”典韦‘嘿嘿’笑了两声:“他们不算!酸文人哪有像郭嘉先生那样懒的?又哪有像贾诩先生那样狠的?唉……!老典说句心里话:这些年过来,主公还多亏有了这二位等的倾力辅佐呀!否则,只凭老典这样的只会打打杀杀的哪能过得这样舒心哪?”
我也忍不住赞道:“君然说得是!一个好汉三个帮吗!唉……!我等也不能只是完全的顾着自己高兴,还要为天下的万民尽到心力呀!可惜呀!元直、公瑾、仲德等此生就要纠缠于繁庸的事务、高居于尔虞吾诈的庙堂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