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她现在对潇疏珏付出了真心,若是让她知道了实情,就是生生撕裂她的真心。
看她难过伤心,他会心疼。
通过微表情,凤雪汐看出来潇瑾在撒谎,眼珠转了转,故作轻松的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得了什么绝症,没几天可活了呢!这条大狼狗,没事就吓我,好生大胆,看回来我怎么收拾他!”
听她这么说,潇瑾果然上套,轻闪着眼神问:“皇叔怎么和你说的?”
凤雪汐故作嫌弃的说道:“他说的可比你严重多了,没看天天不让我吃这个,碰那个的?连游个冬泳他都要管!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后我偷着吃、偷着游!”
她一脸的不以为然,着实把潇瑾给吓到了,脸色发白的道:“冬泳?你疯了?”
凤雪汐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是啊,冬泳强身健体,你不是说爱生病吗?我正好锻炼锻炼,少得病啊。”
潇瑾急赤白脸的道:“你不知道女人是不能受凉的吗?还敢游冬泳?哪个庸医告诉你冬泳能强身健体?这种混蛋就该拖出去五马分尸!”
他情绪激动起来,话说到最后已经带上了一股子狠劲,咬牙切齿的。
凤雪汐继续她的不以为然,“书上说的呀!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总归不会错的。行了,这事你就别管了。”
“尽信书不如无书!”潇瑾快被她气蒙了,“就算我的话你不信,难道皇叔的话你也不信?”
“信什么呀?你们就是小题大作。”凤雪汐嗤之以鼻。
她的态度是真把潇瑾给气坏了,脱口而出,“小题大作?现在你连生孩子都成问题,再被你这么折腾下去,用不了几年,小命都能让你折腾没了!”
话落,他白了脸色,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也晚了,紧张的盯住她。
终于套出了实话,凤雪汐却感觉心一点点往下沉。
原来如此!
难怪所有人都想瞒着她。
别说是这个时代,就是放在现代,一个女人不能生养都会被嫌弃。
可南风染瞒着她,她能理解,潇疏珏为什么也要瞒着她?难道他就一点不在意?
屋里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凤雪汐许久都没有说话,脸色难看的如同吞了只苍蝇。
潇瑾咽了口唾沫,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也许只是我没办法而已,皇叔医术那么高明,说不定他有办法治好你呢。”
说是这么说,可心里,他早已经给她判了死刑。
因为她不只体寒,还有宫寒,这才是诞育子嗣的致命伤。
凤雪汐拉扯开一抹苦笑,“我没事!”
看她强颜欢笑,潇瑾冲动的道:“汐儿,如果…我是说如果皇叔负了你,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我是个闲散的皇子,没有那么大的家业要继承,更没有人逼着我为潇家留后,我不在乎你能不能生。”
“呵呵…”凤雪汐凉沉的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被这个消息冲击的有点狠,她现在脑子一团乱,甚至连打消他不切实际的念头都忘了。
潇瑾什么时候走的,凤雪汐没注意,整个人就像一座冰雕般坐在椅子上,一坐就是一整天,连个姿势都没有换。
天色渐暗,卧室里最后一丝亮光也被黑暗吞噬,恰似她和潇疏珏这段感情,黑暗的一眼望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