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凤雪汐倒吸了一口冷气,忙一把捉住他的大手翻看着,确定他并没有受伤,才轻吁了口气,心有余悸的上前抱住他,抿着唇,却什么话都没说。
被温软的娇躯环抱着,潇疏珏身上冷肆的气息才微有收敛,鹰隼般的眸子死死盯住南风染的方向,生出沉沉杀气。
“南风染,你敢对汐儿吐露一个字,本王让你整个清川陪葬!”密语传音的气流炸响在南风染的耳鼓中,一阵刺痛。
他不适的皱了皱眉,眯起星眸望过去,似乎在打量,又似乎在判断。
刚刚那一幕着实惊了他,这要气到什么程度,才会一掌劈死重逾千斤的宝马良驹?
他这么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小汐儿,甚至为了让她安心,连她因宫寒体寒极难受孕的事都瞒的死死的,难道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无声的交战着,仿佛能听见电流声。
良久的沉默之后,他同样用密语传音的方式说道:“你就一点都不介意自己无子嗣传承?将你辛苦得来的江山拱手他人?”
讲真,刚刚南风染的恶意攻击,潇疏珏都没有那么生气。
可是当他要告知凤雪汐她身体的真实情况时,彻底惹怒了他,这才会暴怒的一掌劈死宝马。
听闻他的质疑,潇疏珏不屑的冷哼,“南风染,本王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别再试图将汐儿从本王身边夺走,后果你承担不起!”
南风染的两条眉毛打了结,眼神在两个人之间徘徊,半晌都没有再回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幽长古朴的官道,地上躺着一具七窍流血的马尸,空气中浮荡着淡淡的血腥味,诡异的安静。
连林间的惊鸟仿佛都被肃杀之气给吓的噤了声,天地间除了风吹树叶的细响,再无其它。
凤雪汐也不知道抱了多久,在确定潇疏珏的气息稳定下来,才缓缓拉开些许距离,微仰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光洁的下巴,突然嘻笑一声。
“好点了吗?要是没好,我继续抱着!”她笑着开口,缓解着尴尬的气氛。
撒娇的她,很少见,潇疏珏微低下头,与她目光对视,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他说的,你信吗?”他讽刺的微扯开唇角,有一丝自嘲。
凤雪汐温吞吞的笑,两手一扑又抱住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就那德性了,你要和他生气,还生的过来?”
相较于这个便宜哥哥,她更在意他的感受,所以只能牺牲南风染了。
若在平常,南风染绝对会气的跳脚,可此时此刻,他玩笑不起来,心脏上像压了一块巨石,沉重的让他感觉呼吸都困难。
“往后少与这些心术不正的人来往!他这个哥哥到底是不是亲的,还未可知呢!”潇疏珏软玉温香在怀,戾气总算不那么重了,“所有一切都是他说的,谁又能鉴别真假?”
凤雪汐闷在他怀里,点头如小鸡啄米,一下一下撞着男人的胸膛。
现在没什么比安抚他的情绪更重要,至于南风染那里,她也顾忌不到了。
见她只是点头,却并不应声,潇疏珏剑眉倒竖,低沉压抑的命令:“别给本王打马虎眼!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