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多小时,曾碧莲安排好手里的工作后,便带着叶小宝和林瑶直奔镇人民医院。
一进医院门诊大楼,远远便看到周云斌两兄弟正在收费窗口排着队,见到了熟人,叶小宝正准备上前打招呼,却突然目光一凝,脸色沉了下来。
原来在周云斌身后,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趁着周云斌精神恍惚,用身体挡住周围人的视线,偷偷将一根长镊子探出了周云斌的裤兜。
这家伙明显就是一小偷,在医院缴费的大多人带了许多现金,这里,便是小偷出没的高发地带。
每年不知道有多少病人,被偷去了救命钱,只能在医院门口无助地哭泣。
这种现象,尤其在乡镇医院里最为常见。
叶小宝连忙赶紧几步跑过去,正准备出声喝止,却只见周云斌浑身一震,猛然转过身来,一把抓住那小偷的领口,不由分说就是几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
周云斌怒目圆睁,鼻翼呼哧呼哧喘着气,一张脸变成了酱紫色,那愤愤然的模样,只恨不得扒了那家伙皮似的。
身材矮小的男子被打得晕头转身,半晌才竭力挣扎着擦掉了嘴角的鲜血,委屈地求饶道:“大哥,我又没偷到钱,你就放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然而周云斌却是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用力将那小子推到地上,不解恨地上前又是两脚,这才怒喝道:“你特么夹我蛋了,你夹着我的蛋了知道么?”
原来这小偷业务不熟练,长镊子伸入周云斌的裤袋里,感觉到夹住东西后,也没多想,赶紧用力捏紧一拉,于是乎,周云斌这下就悲催了。
怪不得要发这么大火,一旁的叶小宝也不禁感到好笑,连忙上前拉过周云斌,将那小偷交给闻讯赶来的保安,便问起周云斌来医院的缘故。
“嗨,我这不是来做个详细的检查嘛。那陈露露要死要活的,非说那孩子是我的。
这不,我说等孩子出来验个DNA,她就啥话都不说一个人跑了,现在我就是想看看我这病能不能治好,没想到居然还碰到小偷了,真特么晦气。”
周云斌骂骂咧咧的,显得有些颓丧。
这种事情,叶小宝也不好说什么,但听说他要治疗不育症,却是皱了皱眉道:“周哥,你要是相信我的话,就让我来给你开个方子,回去坚持喝上一个月,你那不育症,也就算是痊愈了。”
所谓不育,也就是精气不通,阳虚肾亏所致,叶小宝也是一片好心,认为中医在这方面固本培元,比西医的疗效更为稳妥些。
然而周云斌还没有回话,一旁路过的医生听到了,连忙一把抓住叶小宝的胳膊,大喊保安过来抓人。
“居然在我们医院拉人治病,你有没有行医资格证?或者,你是附近那个小诊所的骗子?”
那医生一脸正气凛然,指着叶小宝口沫四溅地大喝道。
叶小宝有些无奈,只好指着周云斌道:“这是我朋友,我不过就是做个建议……”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医生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冷冷道:“那就是说你是无证行医喽,少废话,去保安室了再说话,别在这打扰别人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