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完，段芊夭也是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抓起面前玉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汤喝了下去。

听完后，夜锋一阵无言，心中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情横在那里，既有对那位剑门前辈遭遇的不忿，也有对道魔两门的愤怒。

过了许久，夜锋才抬头，看着段芊夭，发问道：“那么，依你之见，那位前辈到底是不是真的坐化了？”

“我不确定。”段芊夭直接回答，道：“数十年前在乱古禁地边缘处我曾见到过他的的身影，那时他的元神溃散的便已经是极为严重，灵魂可以说是十不存一。这么多年过去，他若是没有遇到什么奇缘的话，应该是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

说完，段芊夭又皱眉想了一下。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出现在段芊夭身上，便是令得她别有一番韵味，足以令人心跳加速，抛弃江山为美人。不过这时夜锋心思却是全在那位剑门前辈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不过如果这个疯子能够恢复神智，那他应该可以直接渡天劫飞升仙域了吧。毕竟当时在乱古禁地边缘时他身上的气势便已经无限接近飞升期甚至是玄仙前期了。”段芊夭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认为那位剑门前辈能够恢复元神的几率几乎是没有。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既然我如今的修为还无法让你满意，那我就先离去了。等到以后我修为提升上来了我会回来再来完成当时的那个约定。”从蒲团上坐起，夜锋伸了个懒腰，对仍然坐在蒲团上的段芊夭说道。

“我告诉你这么多关于各个宗门的隐秘，只为了你能够活得久一点，不要因为一时的热血上头而葬送了自己的小命。”段芊夭没有抬头，素手一招从竹林旁流淌着的小溪中引来了一些清水，将之注入玉杯之中在那里清洗玉杯。她语气平淡，说完后就没有继续说什么，一副刚才的话并不是她说出来的样子。

听到段芊夭的话语，夜锋笑了笑。经过这一次的接触，他也是知晓了段芊夭是怎样的一个……妖。她这是面冷心热，最后这句话分明是在关心自己。不然的话，一开始她何必帮自己散去身上的怨气煞影还说那么多有关各宗门的隐秘而且还不厌其烦的解答了自己那么多的问题。

“呵呵。”夜锋笑了笑，抬起一只手挥了挥，对仍坐在蒲团上清洗玉杯的段芊夭道：“放心，还有那么多的事等着我去做呢，在没有完成那些事并完成和你的那个约定之前我是不会死的。要知道我的命可是硬得很，就连气灵宗和九幽海都没有拿走我的小命。”

说罢，夜锋迈步走出竹林，施展御剑飞天，脚踩草阳剑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离开了华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