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买通了酒店,当那个大佬又打电话叫了特殊服务时,由墨假扮成性感妩媚的少年,进入那个总统套间,约定3分钟后托尼和他将共同发起攻击。
托尼从来自傲与自己的行动能力,3分钟后,他只用了大概二十秒,就放到了走廊和外间的三个保镖。
当他冲进已经毫无动静的里间,正以为将要看到同伴尸体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窗口,已经给自己系好了安全绳索,准备撤退的少年。
那个大佬仰面倒在地上,颈椎骨已经被拗断,而那个号称身手一流的俄罗斯雇佣兵,则满头鲜血地晕倒在地上,早就失去了行动能力,至于那个情妇,看样子她是被吓晕过去的。
愣了一瞬间,托尼暗暗咂舌,组织里行动如此之快的人不是没有,但他被送进来时接受了武器检查,可以说手无寸铁。
这么短的时间内,没有凭借武器的他不但解决了目标对象,还能控制力道,不造成其他伤亡,这份游刃有余的掌控力,着实可以让人惊艳一下。
窗口的少年还穿着他被酒店客服送进来时套着的宽大白色衬衣,刻意花了点妆的脸妩媚到雌雄莫辩,他看着没什么动作的托尼皱了下眉,仿佛不解他为什么浪费宝贵的逃离时间:“零一?”
为防止泄露身份,任务中不能叫搭档的名字或简称,所以他们就互相称呼“零一”和“零二”。
托尼回过神,手指竖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他弯下腰,从俄罗斯雇佣兵的怀里,摸走了一只装着伏特加的扁平钢壶。
之后他们在警察到来前顺利离开,在路上经过的一栋楼顶休息片刻。
一切都很平常,像之后他们曾经搭档过的无数次任务一样,顺利又平淡——除了那些在他们手下一个个消失的生命。
那是2003年的夏天,站在里士满市的公共图书馆里,托尼像往常一样,笑着对他的搭档说:“我们有个任务。”
他面前高挑起来的年轻人已经称得上成年了,脸上还残留着的最后一点独属于少年的清丽,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完全褪去。
只是那双从他们初见时就浓黑无比的眼眸中,还是冰冻般毫无情绪的痕迹。
他合上书本,站起来说:“好。”
托尼头疼般叹口气:“冰山少年,求你解冻好吗?装酷不好玩。”
两年过去,他还是习惯称呼他“小子”或者“少年”,随意中透着一股子亲昵。
他们之间并不是没有出现过未成年人,可墨更特别,他从未展现过一丝一毫符合年纪的轻浮和懈怠,冰冷、高效、不惜一切——仿佛是一把天生的武器。
托尼曾经对他年轻的搭档笑谈过,不知道十年后他会长成怎样的一个男人,会仍旧是移动冰山,还是像他这样和善又讨人喜欢。
可惜他没能等到可以亲眼见证的那一天,就是在那次任务中,托尼被那次的指挥官命令着,冲进了二三十人组成的包围圈。
他终于还是被派去执行了最后一次自杀式任务,他的性格和行事作风太张扬,引起了组织的不满。
托尼始终是杀手中最优秀的一员,那一次他干掉了十八个人,刷新了组织的单挑记录。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从来都低调无声,在不执行任务时,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存在的“墨”不见了。
青涩的少年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极富魅力的男人,他拒绝了组织安排给他的所有搭档,坚持独来独往。
他可以混入最奢华的酒会中,勾走所有千金小姐的芳心,当然还有某个老头子的老命。
也可以单枪匹马闯入公海上的游艇,清理完整个游艇上所有的人,再放一把火烧掉,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他比任何成员都要优秀,也比任何成员都要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