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藩觉得,这应该就是乱时的计划,可时他能看出来,江北影视就看不出来吗?乱时这是在冒险,还是在牺牲自己利益的情况下冒险,杨藩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究竟他们想达到怎样的目的,值得他们去这样冒险?
他不明白,他问过吴乱,吴乱只说就是你想的那样,他们的确是决裂了,没有别的什么原因,但是让他别打乱时的主意,因为即使倒闭,乱时也是不会卖的。
之后,吴乱就再也没有没有理过他,所以他心里一直没底,不知道他们三个究竟要做什么,甚至觉得,自己的反应也是在他们的算计之中,无论自己做什么,他们都会有办法牵制自己,甚至,让他付出代价。
这些,他从一开始就是明白的,所以,他做的任何事情,表面上是谁哪边都不占,但是他自己心里明白,宝,还是要压在乱时的身上。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种话会从陈说的嘴里说出来,因为他一直觉得,能看透这一切的人只有他,而陈说,只是个涉世未深,心里只想着唱歌的陈说会和他一样懂得这些道理。
“说教吗?”杨藩嘴角几乎是抽搐着,他竟然沦落到要被陈说说教的地步?是他太不了解自己,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还是,在他心里,他就是那个什么都不明白的笨蛋?
“陈说,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一无是处吗?”
杨藩凌冷的目光投向陈说,看起来有些决然,可更多的却还是悲伤,一种打心里觉得心寒,觉得自己在那个人的心中早已没有一丁点的地位,他在陈说的目光中看到了嫌弃,他觉得自己此刻甚至能听到陈说此刻内心的声音,他没救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他自以为是,横行霸道,这种人我一分钟都不想跟他待下去。
“我没这么说,你别这么理解,你在我心中是什么位置,我想你自己应该明白。”
“是吗?”杨藩冷笑一声,“我在你心中什么位置?为怎么不知道?”
陈说别过头不愿意去回答他的问题。
“嫌弃不是吗?你觉得我这个人穷凶恶极,根本配不上你,所以你才离开的不是吗?”
“不是。”陈说坦白说,“我是不爱你了。”
“不爱我了?刚才还说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我自己知道,我只知道这一个位置,可你现在说你不爱我了,你什么意思?耍我吗?”
陈说不知道该怎么跟杨藩说,他的情绪现在已经有些不稳定,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杨藩都会歪解,可什么都不说,似乎会更尴尬,更难处理。
“位置是一样的,你和以前一样的重要,我还是会为了你去做任何事情,但不同的是,不再是因为我对你的感情,杨藩,我并不想失去你,可我也知道,事到如今,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有些事情你无法释怀,也有些关系,我们都承受不了,所以,不如就这样,做回朋友,你永远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这不是扯谈吗?
杨藩直接将手中的水杯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