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柳柳你错了。”他拧着俊眉，手指温柔拭去她的眼泪，“倘若你不背叛我，那么，那些话全都是真的……”

“倘若？”她冷笑出声，“原来你的承诺全都是有条件的！可以真，也可以假。那么你的心呢？不……诸弈琛你没有心的……否则一刀怎么刺不进你的心里？”

她苍白的指尖抚过他的心口，那晚，水果刀就那样插在了他的心口上。

历历在目。

此刻，她的眼泪也如那晚那般，泪眼斑驳。

不同的是，那晚她感动至深。

如今她心如死灰。

她在他的世界里，从来都是溃不成军……

哪里会有什么奇迹？

“心？”他抓着她的手，往唇边一吻，吻得令人发寒，“从前我就告诉过你，我要的是你的心！而我有没有心，我从来都不在意！”

倘若她经历过他经历的岁月，背井离乡，刀光剑影，惨遭迫害，她便会知道，没有心的人，才有足够的资格强大！

才会没有弱点可言！

“你从头至尾，都没想过原谅柳家，包括我在内！是不是？”她已经流不出眼泪了，“我们可以分离六年，对彼此不闻不问，那么也可以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那你为何要捉我回来？”

她的小手，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狠狠拽着脖子上那条她一直戴着的水晶项链——

水晶里镶嵌着她六年前断发的项链！

“既然你这么恨我，又为何留着我的断发做成项链？”她眼泪潸然，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诸弈琛，你恨一个人，是这么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