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克臧当然是明白人,一听高原的话立刻就明白过来,大笑道:“我到是真的差一点把他给忘了,好吧,这件事情,就尽管包在我身上。”
第二天一早,高原、田克臧等人一行离开庄园,向临淄进发。
十五里的路里转眼就过,只见临淄城高大的城墙己在眼前,城墙高大雄厚,气势威严,丝毫也不逊色于邯郡城,而且城楼飞檐红瓦,富丽堂皇,比邯郸城要华丽得多。
而这时在城门前己经站满了迎接的人员,为首的一辆四马高车上,站立着一名峨冠博带的老人。左右尽是衣装华丽的随员和甲士。
田克臧远远的下令队伍等下来,立刻从车上跳下来,几步迎了上去,而那老者也从车上下来,也迎了过来。两人碰头之后,还是田克臧首先向那老者施了一礼,道:“武城君,一向可好。”
来人正是付责迎接他们一行的武城君田沛,虽然两人都是田氏宗族,但田氏发展到现在,也有四百余年,经历了十几代,早就生出了无数的傍支。而田沛是王室近支,而田克臧本是出身傍支,只是田克臧的祖父田单立下了复国大功,因此他们这一支才得以崛起,成为中最有权势的一支傍支。不过他毕竟也是田氏宗族,和王室的关系也要近密一些。
田沛也还了一礼,道:“安平君,你来了,代郡的使团在那里?”
田克臧立刻向后示意。这时高原也己从赤龙的背上下来,也立刻走了过来,田克臧道:“武城君,这位就是代郡的使臣,李上卿。”
高原也向田沛躬身一揖,道:“在下代郡使臣李义,见过武城君。”
田沛赶忙还了一礼,道:“上卿大人,这一次黄景元在半路打劫使团,绝不是我齐国之意,实在黄景元太大胆妄为了,才让上卿大人受惊了,还请上卿大人见谅。”
高原笑道:“其实也还好,虽然在路上受了一些惊吓,但幸好是安平君极时赶到,才化解了危机,好在是财物人员都没有太大的损失。”
原来昨天晚上田克臧派田思貌连夜进城,向田沛告了一状,说黄景元拦劫代郡的商队,幸好是田克臧赶来解围,还抓住了黄景元。田沛听了之后,也吓了一跳,虽然在他眼里,代郡只是一个小诸候,高原只是称君,但这毕竟是受齐国邀请,来到临淄参加齐王建的寿辰观礼。黄景元的头脑里是那根弦不对,要打劫代郡的使团。这件事情如果传扬出去,让其他各国的使臣知道了,齐国岂不是名声扫地,由其是现在齐王建的寿辰之时,更是让齐国难堪。但事情己经发生了,不光是抓了黄景元,还有不少士兵,事情是确凿无疑。
虽然田沛知道,黄景元是后胜的党羽,但如果他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那么就是后胜也保不住他了,田沛和后胜并无深交,相反他和田克臧的关系还更近一些。
因为当时己经太晚了,而且代郡的使团也没有什么事,因此田沛也没有连夜进宫,将这件事情上报给齐王建,而是决定明天一早先出城见了田克臧和代郡的使臣之后再说。
见高原并没有借这件事情对齐国大加指责,也让田沛安心了不少,赶忙又道:“请上卿大人放心,我齐国一定会对黄景元严加处置,决不会轻饶于他。使团的一应损失,都有我齐国承担,不可因为这一点小事影响了齐国与代郡的邦交。”
高原也笑道:“在下在代郡时,素闻齐国仍是礼仪之邦,行事公正,百姓守礼,在下也相信黄景元是一时利令智昏,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绝非齐国的本意,代郡素来希望与齐国结好,不会因为这区区小事,对齐国有所不谕,因此请武城君不必挂记在心。”
田沛听了,心里也觉得颇为舒服,代郡来的这个使臣到是真会说话,赶忙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上卿大人进城。”